【钤光】长乐未央（四）“我那一瞬间只觉得无能为力”
对不起你们，久等了。
人在外地浪所以都是手机写的，排版格式错别字什么的……请包涵。
没爆字数的一章所以没能完结。
下一章……有可能，能完结……吧。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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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那一瞬间只觉得无能为力”
“你特么到底想干嘛。”
陵光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的一点波澜都没有，却凛冽得带着砸碎的冰碴味，他现在心里蹭蹭的冒着火，只想一拳打在公孙钤脸上。
然后他听见对面的人措辞了好久，才试探着说：“嗯……那个……刚才吃饭的时候领导给我发消息，说公司那边有急事让我明天赶紧回去。”
哦。所以呢？我能说你别回去了？所以你回来一趟又把我带回学校来，撩完就要跑了是么。
公孙钤，你真的是能耐了。
这些话陵光只不过在心里过了一遍，没有说出口，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吵架，他只想打架。
“机票买了么？”
“刚买了，明早八点。”
“那赶紧回去吧，”陵光说完往回走了几步没见人跟上来，烦躁道：“再不回去今晚上不用睡了。”
这话并不全是赌气，也是事实，他们学校到机场，几乎是对角线斜跨T市，若想赶上早上八点的飞机，最晚五点就得出门。
没想到公孙钤在身后接道：没事，那就不睡了呗。
陵光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听完这句话就有股邪火往外冒：“好啊，那别睡了，正好陪我喝两杯。”
他们拎了两件生啤一路无话的走了回去。
一进房间陵光就真的实在一拳打在了公孙钤脸上，力道着实算不上轻，公孙钤毫无防备往后踉跄了好几步直接摔在了靠门的床上，一边侧脸当时就泛起了青紫色。
这下公孙钤也来了脾气：“我说陵少爷，你这是吃枪药了？”
陵光却径直走去里面那张床边坐下，开了一罐生啤猛灌了几口，用手背抹了抹嘴说没有啊，又问公孙钤你到底喝不喝。
手里已经见底的啤酒罐直接被夺了去，公孙钤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出来的话夹着噼啪作响的怒火：“你再胡闹一个试试。”
“我胡闹？“陵光只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呛了毛的小豹子，不想说话不想讲道理，只想挥爪子咬人，”你特么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想干嘛，我已经跟你分手好几年了，咱们俩现在的关系只是大学校友。你从那天下飞机开始就没消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在办公室你亲我来着，你特么到底什么意思？”陵光这么说的时候心里隐隐的想，如果你说想跟我从头来过，那我还是会没出息的答应，人果然至贱则无敌。
这下公孙钤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标点符号里都压着火：“我说陵少爷，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提分手的是你，我从来就没说过我同意。”
“哦你不同意，不同意当时还拉黑我电话，五年了连个过年短信都没有，你也不是头一回去我那出公差了吧，五年了才想起来告诉我？”
公孙钤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才说：“我哪敢告诉你，你当时也不跟我说一声就去了机关单位，打电话问你，你可好，直接给我来了个一刀两断，是，你是没拉黑我，可我百八十个电话打过去你接过一个么？我当时实习任务量大，熬了两天一夜才空出时间去找你，你呢，好不容易见我了，给我来一句咱俩不合适，特么在一块五年多，三年异地都过去了临毕业你告诉我不合适？嗯？”
说完就着从陵光手里夺过来的小半罐啤酒喝了一口，叹了口气，轻声的说了句说：“我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么，我得多喜欢你才能被你迎面揍一拳都不带还手的，你想不明白么。”
陵光原本满肚子的火忽然就泄了气，心累到全身都疼。不想再吵下去，又不想从公孙钤手上拿回自己喝了一多半的啤酒，索性又开了一罐，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完了，啤酒里的汽顶上来呛得他直咳嗽，眼泪都呛出来了，等喝了口水缓过来，脸上还带着点刚才呛的痕迹，目光却偏过去越过公孙钤的两条长腿盯着门的方向淡淡说道：
“当时我妈知道了。”
公孙钤觉得陵光把一盆凉水直接从他头上浇了下去。浇得他说话都是抖的。
“……什……什么时候的事。”
“研一那年寒假，那天早上她买完早饭回来进过我屋。”
公孙钤当然知道陵光说的是哪天。那会他临开学跑去陵光家蹭住两天，当然是以“陵光的同学想来玩两天”的名义，在陵光屋里睡了两天，本来放假之前忙着写论文做项目就没什么亲近的机会，又一个寒假没见，在一个屋里睡一张床免不了的情不自禁，他们自以为很克制了，没想到陵光妈妈鬼使神差的那天早起去买了早饭，敲门叫他们起床的时候就神色不自然，他们俩原本担心过，可见后来见再没跟陵光提起，慢慢的也就放了心。
没想到，还是没能过家里这一关。
“研三快毕业那个国庆节我回家，我妈直接找我摊牌了。”
那年陵光暑期帮导师做项目，又忙毕业论文一直也没回家，直到国庆忙完一阵，又得到他现在这个工作岗位的录用，这才得了空回家。
一进家门就被叫进了父母卧室。
陵夫人就跟他闲聊，聊学习聊生活，忽然随口似的问道：
“公孙也快毕业了吧，工作找的怎么样？”
“嗯签了，X市的一个软件公司。”
“你呢，你要跟过去？”
陵光心里猜到他妈可能早就知道了，可真的公事公办的语气还是让人发怵，他知道跟他妈打感情牌没用，什么“我们一定会过好的”这种空话也全是扯淡，而且他这个妈别看雷厉风行的，其实身体不好，他爸又忙，经常出差不在家，他实在是不敢说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跟公孙钤去X市，只好实话交代说，“我……还没想好。”
“你看得出来你们俩现在挺好，我也不问你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但是我得跟你说清楚的是，中院是多好的机会不用我说，不能随便辞职你也知道，他的专业性质能不能跟着你去邻市，你心里就更明镜似的。如果你有办法权衡好，那我什么也不说。”
陵夫人这话的语气说的跟闲话家常没两样，陵光却只觉得每个字都扎心。
“妈……你让我考中院是不是因为……”
陵光知道他妈不是个拐弯抹角的准备，被叫去的时候就做好了如果被问起他和公孙钤的关系就直接承认的的准备，结果陵夫人的回答比他想象的还要开门见山。
“他来家里那天，我瞥见了你们床脚下用过的套。”
“……”这下陵光彻底失去了解释和反驳的能力。
他必须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他也必须承认，他妈刚才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
“我那一瞬间，只觉得无能为力。”陵光说完这么多话之后，又这么对公孙钤说道。
TBC.
卡在这应该不会有人打我吧。
以及，高亮强调：HE！